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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戚著臉去看望一雙瘦了的鞋聲 囁囁聆聽藍藍藍藍的天色 由背脊躍起的故鄉的幾點零星炮火 把我放逐是一片焚燒自己的雲 遙遠還數讀著母親昂首黯然的髮語
站若那株枯松而傳及 那人曾執持血腥的匕首刺殺自己的春天 並讓一雙灰色的眼睛忙在塵中憔悴地灑淚 或傳及囚室之向夜 我卻檢了許多黝黯來築成自己滿額的急燥
西貢的女孩們總愛把前方男孩的深鬱摺是 迷你的風姿 異鄉夜遂踢響街道癲症的長長 睡在那隻妖眼的夢客且飲盡滿天星夜的神話 神哦。所謂尊嚴乃懸在市場的一種廉價玩具
一聲歔動驚醒自己睡在那座發光的囚室 窺看千百個太陽在黑黯的空間瞬息燃起 而且招來了許多蛾翔狂戀的舞姿 哦。我發現我的歸期是俗血的落日歸屬遙遠 遙遠仍數讀著母親昂首 黯然的髮語
[註] 「夢客」謂「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的那人
● 一九七三年八月十五日披刊於台灣《笠詩刊》第五十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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