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鄉之歌
我,天涯的一束白髮
雪水漂白的。這之前
秋風漂白的
在秋風中流竄的
曳光彈漂白的。戰爭,那年不巧
在夢的迴廊拐彎處遇到
我便跟它走了
跟它步入雨林,走上險灘
古厝,歷史和煙
用砲彈煮沸的血和酒
鐵,與太武山石頭撞出的火花
倒也彷彿歷史中的諂媚一笑
閃光的島,金屬的城
美酒的故鄉啊,
醉與疼痛,久而久之
便有了含羞草的曖昧
從此,除了見到
一壺金門陳高而驚呼起來
我們一向都藏在時間的深處
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