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南京夜裡的一枚瘀青 月攀著一位扛槍詩人的遺體升起,像 是一灘沒有腥味開著朵朵罌粟的血泊 南方炮聲連連打在老人的臉上,打成 京都夢裡一條條煙塵四起的胡同,這 夜並沒有人抬頭望月,就像老兵記憶 裡面沒有一枚鑲在胸口的子彈會被他 的駝背擠出般,我們都只愣愣地望著 一方凝血鑄成的石碑中是否還埋著那 枚炸死太陽的地雷,詩人用文字抹去 瘀於腦中死亡的意像,軍閥用鋼盔掬 青森的湖水澆熄遠方哀嚎的半抹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