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
大家都習慣這麼一種遊戲 不是哭 而是泣 --------洛夫
心緒起潮時 我發現母親低首在斷垣下撿起臉上一塊失落過 那半邊的白
掌聲是唯一能堆砌在沙漠上的城 老找不到自己塑立的前身 巴黎的門不為俸薪的代表團開著 所謂日內瓦印支的問題 只不過是越南降落的傘
( 這已不是 一九七二年那碼子的事了 而主不會愚蠢地讓耶穌去接受另一隻眼睛)
危崖的邊緣仍懸掛著太多暴動過後的日子 不被人們所提及的
因此我把懷疑填寫在心胸那片留下的空格上 曾經 重重地 劃過我的額
只有死過才是醒著的 我說: 一如眾多字母的背後隱伏著 在十指間 某些驚螯的蟹 皆在焦慮中苦待著
出征的 兵
遂棄時間 如 遺屐
1972.9月‧堤岸 1972歲末披刊於台灣『暴風雨』詩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