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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月 的 南 方
海與企鵝
灑陽光的粒子 為
我們的陰暗鍍金:以熠燁的光 以暖融的熱
波濤漸歛
撒出關卡的橫攔 我們通過
那幸福真短 甫一回首
層層波影再次湧阻
狂風大作
擲一海底混亂、驚慌並沉重
被捲起,拋擲而跌落深淵──
直等一絲偶現在海上的笑靨
抹去了陰厲的場景 來
膠合被撕裂的創鉅
好承受第二次的風暴……
這是多麼襤褸的年代:
年節的環鏈突然脫落
笑容對我們也都成了奢侈品
而我們夢中的蘭蕊 竟然以如此平庸之姿
作為市井的盆栽 或一逕
在風中搖旌
啊!杜鵑的歡悅、百合的素馨、甚至玫瑰
也都是聊備一格的空虛
發不出應有的香息
是的、那些奇艷的芬芳在古代──
我們却不悉以何種顏色塗繪未來
豔羨土著們安居樂業的生活 或
一小片陽光
來舒伸我們鬱抑的疲憊──
我們是凍僵了的
啊、凍僵了的企鵝!
五十年六月十日「藍星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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