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西蘭淑文(蘇朱)的詩「瓶歌」的詩思2024.6.14

 

 

感謝風笛詩社●南加專頁第7892024.06.14披刊紐西蘭淑文(蘇朱)的詩a024●瓶歌●黃昏,再次轉發下陌生讀者的詩評:

要想深入走進作者這首向狄蘭·托馬斯致敬的《瓶歌》的詩思之中,我們首先有必要對英國作家、詩人狄蘭·托馬斯有個瞭解。狄蘭·托馬斯,人稱“瘋狂的狄蘭”,代表作《死亡與出場》、《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當我天生的五官都能看見》等。評論家認為他以強烈的本能擁抱生命,在一種神秘的經驗中將生與死、人與自然合為一體。因此他的詩中往往洋溢著一種神秘原始的力量,且超越文化的意義。尤其使人驚嘆的是他那種天生把握語言的能力,斯蒂芬·斯本德曾稱他為“著迷於詞彙的詩人,一個語言天才。他的詩有一種古代行吟詩人的原始本質,同時在這種本質之上還有一種現代心理學的意識

”。他雖然過早地夭亡了,而他那點石成金的語言魔法,至今仍在吸引著、迷惑著人們。       

現在我們再回到《瓶歌》這首詩,讀這首詩時候,我們眼前會浮現出一個畫面:一片浩瀚的海洋,海風捲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此時,有一只在大海裡漂流已久的瓶子被海風推送到岸邊,“空有回響,浪花翻捲著前來迎駕/在沾滿月光髮絲的水草愛情的睡床上/孤獨裡,你失重地睡下”這是詩人用語言帶給我們的視覺的盛宴,但是,如果詩中的“瓶子

”僅僅是我們眼睛所看到這只瓶子,那詩意肯定就不在場了。被譽為“哲學家詩人”的美國詩人華萊士·史蒂文斯曾經說過:暗喻,創造一個新的實在,而原物顯得不真實起來。也正是這“新的實在”,讓文學作品充滿了無限外延和意義的空間,而對於一首詩,也是詩意的在場,可見,詩人筆下的“瓶子”不僅是瓶子,它既是生命的載體和隱喻,也是對狄蘭·托馬斯這個語言天才的代稱。也可見這首《瓶歌》不僅是詩人對狄蘭·托馬斯短暫而輝煌的一生的讚美,也是一首詩人對我們身處廣袤無際的宇宙中那生生不息的生命的讚美之歌。當我們想到生命,就會想到宇宙中的萬事萬物,從我們仰望的星空到四季的流轉,草木的枯榮,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一切來自造物主的恩賜,終將由時辰的金指掏空,就如《金剛經》所云“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而詩人就是那個尋找生命之光的人,這是詩給詩人帶來的榮譽、責任、和擔當,當詩人用狄蘭·托馬斯的詩《當我天生的五官都能看見》中的一句“儘管五只眼睛都毀滅,但心還是有情的”作為這首詩的轉折點時,不僅讓這首向狄蘭·托馬斯致敬的詩具有了一種莊嚴的儀式感,詩人自己也找到了在無數的生命輪回中彙集而來的歌聲,那如如不動的屬於萬物的“自性:你順從  滾滾而來的雨聲磅礡,順從  一顆星隕落的強音撞擊大地  順從它們推動著你,進入另一場  悄無聲息的 永恆 漂流……這是智慧,是生命的安寧和出口,也是一切意義的依托,也是詩人用詩歌給我們的啟示。

詩,是一種生命的實踐和體驗。詩人這首向語言大師狄蘭·托馬斯致敬的題為《瓶歌》的詩,之所以讓人駐足和產生遐思,是因為詩人的這首詩不僅是在和語言大師狄蘭·托馬斯的關於詩和思的隔空對話,其實也是和自我的一次對話和博弈,更是自我的一次完成之中。在一個人類被工業文明擠壓的缺乏詩意的時代,一個時刻保持著覺醒的詩人,其本身就是光。     

             胭脂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