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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或煙火
火從市中心燒過來 噼啪噼啪 沿著鬧區 直上雲霄── 天空一片通紅
人們通宵達旦 守在廣場 你推我擠 爭睹頭上煙火── 天空一片璀璨
火,或煙火 莫衷一是
●2睡眠,或死亡
請閉上雙眼,放鬆身心 請開始數羊 一隻、兩隻、三隻…… 直到死亡
死亡後 是一個羊的世界 草原、黃土 錯落其間 您永恆居所 或床、或墳場 如牧歌蕩漾他鄉 當睡意已了 請倒數羊隻 ……三隻、兩隻、一隻 然後醒來
睡眠,或死亡 僅一夢之隔
●3同床,或異夢
他們擁有同一張床 是在婚禮結束後那晚 那晚他們莊重立誓 「親愛的,」 然後歡喜入眠。但是
夢,春色無邊 可以無限遐想 可以隨意在床笫間出軌 可以在鼾聲中 各懷鬼胎
同床,或異夢 心照不宣
●4畫眉,或畫眉鳥
她用眉筆 為最恩愛的人 畫眉 畫呀畫的 將自己畫入鳥籠裡 鳴聲響徹 百聽不厭
她小心翼翼 修飾每寸剝落的青春 只為取悅 那隻背黃趾長的 畫眉鳥 千姿百態 百看不厭
畫眉,或畫眉鳥 任由想像
●5鬼,或鬼節
有性犯罪前科者 從午后三時至明晨六時 禁止參加任何化裝舞會 今天是萬聖節 只有鬼或人像鬼 始得入場
場內魅影幢幢 歌臺舞榭,人鬼同歡 衣香鬢影,疑真似幻 至於節慶中誰嚇人或被嚇 卸妝后分曉
鬼,或鬼節 繪聲繪影
(2006/12/16 修正於洛杉磯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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