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清明
記憶中,地頭的那棵老柿樹
小時候就這麼挺拔
總是在金色的秋中
讓累累的紅把枝條壓下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
唯一的變化,
是不知從那年起
在密密的枝杈間
鳥巢漸漸長大
鳥兒也多了 那一聲聲
或喚出夜空的一片星
或銜來天邊的一抹霞
的鳥鳴 總是穿透時空
穿透厚厚的黃土層
這是父親去世十六年來
朝朝夕夕
伴父親唯一的對話
或歡樂或憂傷
或清脆或低啞
墳頭的柏樹
在這雨紛紛的時節
一如我的思念
又長出了新芽
202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