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譯‘,因每一語言皆有其內容特定的形式;通常設法在兩個語言上取共同的內容材質。
在表達層上,拼音文字與形聲文字,形與聲是無法完全模仿的。(拼音文字在相同的字源,字根下,表達層的模譯是較易達到的)。
是否能以不同的文字把一篇‘詩‘用不同的語言來重塑或多面塑造,變成一個有趣的事。
每一個字與其字譜字系在模糊含義上定義了它的意義及詩意的聯想。如果把這’譜系‘的界定擴大到不同語言的詞彙集合,在詩的運行上,是否更豐富了意念的空間(因為每一個字都是選擇後的採用)?但無可否認,譜系有文化的背景,這樣擴充,在某些層面,將導入個別差異性以及加添了原譜系未有的意涵。這樣的豐富,恐怕能更引入聯想空間,但同時也使翻譯失真。寫作聯想與解讀聯想的不等性,是詩的一個美妙處,但字詞在所處文化力的意義,又會使這不等性更加擴大。
如果詩是不可譯的,那麼創意翻譯也就不需要死守極度貼近,而是譯(再重塑)詩的意象,意境。
緣是,非馬先生的雙語詩,我不把他當翻譯詩來看,雖然有些的可看成接近意旨內容翻譯。
這樣的詩,雖讀者較少,因需要有兩方面以上的語言修養,但或許是一個未來詩的可能。這與眾聲喧嘩的後現代詩又有不同,個人覺得值得深入探討。原因是,詩語言的本身的交談會帶入相應理論及文化的影響,那就不只是東方文字與西方文字這麼單純的理解了。(這與說不好一個語言而亂夾雜外來語是不同的)
一個多維度的詩空間,亦可為探討之一。
發表於:
北美楓<評論與鑒賞> 2006.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