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在窗外刷著
人 坐著
微微的雨
淡淡淡淡的悲哀
從水窪
街道濕寒
升起
一面破碎
灰藍藍的天空
無語的樹
埋入沉默的鬚根的回憶裏
將葉染綠 樹身染黑
風走過
翻動每扇百葉窗簾 找尋
去夏殘餘的甜夢
走罷
走在街上
不為甚麼
有人在西方的鐵郵箱旁邊
等信
便有人惆悵
惆悵在鐵甲車的隆隆聲中
濕寒的街嘈嘈叨叨許多的事
那夜的演奏會仍繼續演奏
莫札特 莫札特莫札特
和著雨
札特札特彈出潮漲的暮色
197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