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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這個時候會有殷勤紡織的聲音 流來,那是十月的織梭 綿密,嘈切,在簷前和屋脊,張掛著 流金一樣的織錦 所有的樹會在細長的紡織中睡去 或醒來。門窗總是關緊,彷彿風 會一下子溜進來窺探—— 這個時候我會捂手升起爐火 在漸漸暖了的電腦前等你的信 等照片上散失的四個人(一個 早已零落,一個長住楓樹的家鄉 一個在鐵塔凌雲的高處蒼老 一個,徘徊太平洋多雨的海岸) 啊等三十四年一個約,等你 從十月的雨中走來 這個時候我們會一起相約 去看紅葉,看雨的織錦,秋的織錦 我們會打著傘,幽靈般 傾聽古老的從前 那微微顫慄的語音,那麼蒼涼 的語音如拉緊的絲線,不停地 來去,不停地 紡織‥‥ (2009年10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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