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
還記得嗎?
胸前掛的墜子
上頭有孩子的乳名
那是呱呱墮地的那一刻
我親手給他刻上的
還記得嗎?
任由風景牽著扯著
牽牽扯扯四十三年
孩子走著走著厭倦就想回家了
還記得嗎?
我拉開門閂
等著盼著就兩眼昏花髮也白了
後記:吾友銀髮昨日傳來43年前一份剪報,主旨「還記得嗎?」,往下什麼也沒寫。那是越南共和國1972年1月4日成功日報副刊,上面刊出拙作「笨拙的雕刻者」,旁邊有雪夫和君白的大作。(詩人雪夫已於一九九七年逝世,君白至今海角天涯音訊全無)。
天呀!幾十年過去了,物換星移,人事全非,詩是什麼時候完成,又如何自臺北寄往越南,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可能還記得!?60年代我在越南使用芟荑或芟夷寫作,至今手邊一份剪報及半首詩稿也沒有留下,這可算是第一份。
感謝老友在2015年初給我捎來這份驚喜,特別珍惜,故借用他給我的「還記得嗎?」四字成詩以誌之。
──2015.1.12
多明尼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