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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 下 )
偶然也寫詩贈給風笛詩友們,如給杜風人「孤獨島不再孤獨」的一些詩句:
以酒為詩 卻盡瀟灑江湖 當年李白 今日杜坤 詩酒混凝 天空頓成酒鄉 月亮變成酒肆 與孤獨島遙遙 遙遙相望,天地間之 相隔,古典與現代之 相隔,酒神與詩人之 相隔,幸而 空間有一道酒河 可以隔岸呼渡,可以泛舟 拜訪繆思
給西牧「南方人」詩句如下:
曾經很詩很笛很菊花的那人 很傳染性的 從西半球至東半球傳來的一聲咳嗽 竟變奏成笛聲
曾經很南方的南方人 在暴風雨裡掠著他的劍招 竟然引起大雪紛飛
答贈給蘇菲亞「當笛聲最悅聽時」:
想著此刻 你園子裡的茶花 開得更燦然了 當夜鶯高歌 笛聲最悅聽時
不問詩人園裡種的是茶花 開在詩人掌上的是菊花 皆以微笑迎迓 是惜花的人 必能解意
答贈俗子「美名」的詩句:
為了追隨李白的夢境 撈起水中明月 而殉情
我們許是天涯淪落人 是詩神作弄嗎? 卻留下千古的一疊美名
答問荷野兄並贈給俗子笛人的另一半。「請問」一詩的詩句如下:
請問笛十郎 如果你是那個曹雪芹 你會將俗子 寫成怎樣的角色呢?
是林黛玉 抑是薛寶釵?
寶玉多情 假寶玉何嘗不多情 群芳中 何嘗不留下 他灑脫的身影
在一九九零年發表在解放日報「桂冠」文藝版的一篇「談詩語言的音樂性」的文章裡我曾經寫過:「詩要托語言文字為媒介,與乎詩人寫作上的技巧,透過詩人本身的經驗所實踐而成,所以詩的意義是最深的意識。詩人不斷的對宇宙,對人生的自然現象和內在世界的深入探討,從而在精神領域尋到真善美的所在。 詩是一種傳達的形式,也是一種意義的發射,與乎詩人的經驗和思想的介入,所以詩是人類心靈最精緻的結晶。使到讀者和作者之間有著一種共鳴。 詩人為了借語言文字作傳達的工具,對一個字義或一個語彙運用於詩句中,使它產生一種意義和音樂的和諧,中國傳統詩人對一個字的『推敲』,而西方詩人對一個字的『濃縮』,都是為了產生意義的果汁。」 在詩語言的技巧上,我主張不晦澀,明朗而不淺白,意象多層次而不糢糊,著重意象的美,音樂的美,形式的美。主張從中國傳統詩歌中發掘古典文學的價值,吸納前人的詩經驗,將傳統詩歌的一個詞藻或一個語彙重新組織成一種更深刻,更有意義的服役於詩的創作上,這樣才可使舊的語言翻新,死的語言復活。」。 「菊花茶」一詩就是從古詩中吸取詩經驗得來的一些詞藻,活用於現代詩的創作上,使詩語言更具張力:
千山萬水一壺 菊花,我舉杯 山山不幌 水水無搖 搖不款不乃一羹櫓聲 吹無笳無笛一壼蕭蕭斑馬 一杯響絕 琴鳴
而帶有自然音樂性的,試看下面「魚」詩中的一些詩句:
一 。魚望
我望著牠,以 藍漠漠 雲繾繾
說 「你游到我這兒 這兒是夢的船。」
牠望著我,以 碧澄澄 波漣漣
說:「. . . . . . . . . .」 以波的語言 浪的語言
我忘言,牠亦忘言
二.魚問
牠問我,以 碧澄澄 波漣漣
我答牠,以 風的語言 薔薇的語言
我問牠,以 藍漠漠 雲綣綣
牠答我,以 水的語言 珊瑚的語言
我茫然,牠亦茫然
我對繆思一向是個虔誠的信徒,如今我和她的約會更加頻密。我習慣晚上早睡,很早起床,我與她的約會不在黃昏後,而是在曉風殘月中共舞,我的每一首詩就是如此的完成。
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寫于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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