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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秧。省思
我家後院種了幾盆菜。 當然,全是老爸老媽的怡情。 我只是一名‘偷菜’的饞者,我愛在菜苗剛成長時,把幼苗拔起來,洗一洗,便隨手拋進湯麵裡,滾了兩滾,立即成了一頓爽口的蔬菜麵線湯了。 嬌嫩的菜秧嚼在嘴巴裡,非常好吃。 有一段時期,我常常獨自在後院,對著盆裡的菜秧說話;有時候,還對著它們朗誦我的詩句。 結果,那個時候的蔬菜,長得特別茂盛和肥沃;閃亮的綠意,還非常耀眼呢! 看哪,植物都需要有愛和關懷,更何況人呢? 很多時候,人還真不如我家那一小株蔬菜呢! 心田裡的愛心菜圃,若不勤於灌溉,生活的角落將處處產生危機。 過度的物質追求令人類的心靈都生病了。 人類在不斷努力搶救自然生態的當兒,是否也該落力讓彼此的心靈環保? 內心堆滿垃圾,若不適時清除,身體與精神狀況便逐漸產生許多毛病;生活變得不平安,悲情的發生,往往因為情緒失控。 社會,變得不太文化,因為道德觀念的淪陷。 人類,執迷不悟:活著,全為了追求更高的科技享受。 每個人,總是晝夜不分的忙於投入工作,生活空間也逐漸被剝削。 進步的是社會的表相,貧乏的是人類的心靈。 世界,頻頻衍生不平衡的現象,人類仍然執迷不悟。或許,人們贏得是財富,但卻幾乎輸掉了健康和幸福。 民間故事,總是反覆重演,令人婉惜的是,終究還是執迷不悟! 國家越繁榮,人心越沒有價值,因為私慾越來越大。 鬥爭,是彼此溝通的方式。 曾經,在路上行駛時,我驚見迎面衝來一輛四輪驅車,突然轉入路邊的一塊空地,迅速的旋轉無數個圈子,車子看似在塵沙滾滾中,憤怒咆哮。待塵霧隨風飄逝後,現出一張痛苦但已稍為緩和的臉龐,同時‘轟’一聲,逃離了空地。車上的一個大男人,就這樣飛馳而去。 留下尚一臉驚愕的我。 一張張冷漠,戒備的臉譜,為街道抹上一片世態炎涼,心裡難免噤若寒蟬。 生活失去了原有的走向,人們似乎對前景感到模糊。 人啊,真的不如一株菜秧,假若心田不再得到施肥,灌溉。 這一傍晚,我又蹲在菜苗前,輕聲細語。 2007.8.1寄自馬來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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