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說著,他又一次
在青春的日記上
寫下一個城市的姓名
他彈一彈布鞋上的土,登上
看起來比他還疲憊的
午夜的末班火車
他要趕赴另一場沉默
還是當年那個背包,依然
和他一樣的瘦
他的手上,緊握月亮的一角
突然,他問我信不信
他可以把藏在白發下的
打結的鄉愁
擰滿這一瓶
生活的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