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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我的詩歌下著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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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彤兒
因感染COVID-19病逝東京
疏雨滴黃昏,已是很蒼茫,瑟瑟秋風。
六月,淅淅瀝瀝,我的詩歌下著細雨。
籬外那株野菊,在冷雨中抖擻。
因風,而挺拔。屹立的姿態在寒風中成為另一種風景。
橫伸在籬笆上,幾瓣疲倦的花瓣,吐露出淡淡的餘香。
心中有點酸楚,花開花謝,是必然的結局。
落入眼簾,卻染上了一身花色,刺痛了我。
時光,緩緩地流。呵護著妳也呵護著我。
相知相識,是今生真情的等待。同班同學
對坐西貢河的深宵寒露,對坐頭頓的蕉風椰雨。
對坐小巷的西樓,一起挑燈夜讀。那些年
忘不了,兩小無猜,稚氣未脫,純真的友情。
妳遠去東京,從此便成永訣。
從此便成無法觸及的距離。
我把淚珠凝結在心中,不讓淚珠
沾濡妳那張秀麗的臉龐,醉人的笑靨。
長長的一生,最美最美就是那些童年的時光。
如果可以重來,我願陪伴妳再走一次青春,歡樂。
淺淺歲月,因殞落而寂寞,為妳神傷。
無法平復,不滅的記憶,總有一些會留下來的。
當風鈴不再叮嚀,當流水停止躍動。
在迢遙的星空上,妳是最溫柔的那顆。
(當妳轉身而去,即使堅強的我,除了泫然,
哽咽得不能說些什麼……。大聲放歌痛哭。)
2020.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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