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一九七八年九月十一日
妻兒在卅多公里外
一個不被透露的地點
等待夜
母親在送弟弟下船後
便匆匆的離去
父親皺著滿臉的紋
站在岸上
怔怔的望著
即將遠去的船
迷濛的雨迷濛著整個船塢
沒有一聲再見
一九七九年八月寫於澳洲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