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延伸
陽光湧動,遠處塵土飛揚
村口,老榆樹下
那個最疼我的人,佝僂著身軀,眯起雙眼
樹皮一樣的手,遮住夕陽的最後一縷
眼裡的溪水,逐漸變得渾濁
淚水,蒸發成白霧
打濕了天空的臉,潛伏的陽光
站在山口,黑夜降臨
有霧,我看不清母親痛苦的臉
土路,汽車蝸牛般
母親目送我,遁入遠方的煙塵
月亮擰滅最後一縷,夜色
看不清母親的一雙淚眼,貼緊玻璃窗
汽笛,正滑過,山路崎嶇
2011.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