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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州的首府亞庇市,仍北婆羅洲的商業樞紐,許多的商業廣埸,於是在亞庇市林立,形成百花齊放的局面。 在市中心的某一個商業廣埸,在底層經常展銷由中國來的產品,由家具,古董,美玉水晶,書畫到電器,各式各樣的生活產品,都會出現在這樣的展銷會裡。 尤其是週日,最多顧客到來遴選他們所需要的產品,少不了又是提著大袋小袋的戰勝品,滿載而歸。 在其中一隅,擺設著各種各樣的古董家具,手工精緻,色彩亮麗,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貨色,十分吸引人。 也許才開市,到來的顧客並不多,可說是門可羅雀。 負責這些貨品的店員,百般無聊的坐在一張搖椅上,沒有顧客詢問的時候,倒是悠然自得。 他偶爾望到場地的一角,只見有一個小孩在摸著一張很精美的桌子。 那是價格不菲的桌子。 他蹙了蹙眉頭,有點不耐煩的對那小孩喊道:“走開!不要隨便摸我們的東西,那是很貴的,萬一弄損了,你賠得起嗎? 那小孩被驚嚇得跳了一下,然後像驚弓之鳥的消失在走廊裡。 那人不屑的‘啍!’了一聲,又掉入虛無的思維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失,而人潮在這時候也開始多了起來。 有一位穿著挺高貴且入時的中年人,走進了這個範圍。 有人客來了,於是那店員趕緊起身招呼。 “這位先生,您好,您看中了甚麼嗎?今天我們有大折扣,只要您看中那一件家具,我給您一個優惠的折格,包您滿意。” “我對這一張桌子很滿意,不曉得折扣之後是多少錢?”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一直在摸著那桌子,甚為愛不擇手。 “好好好,我算一個優惠的折扣給您!”有人問津了,那店員板起了笑容,手指飛快的在計算機上按著。 “好,就給麼一個價錢,算您……” 還沒待店員講出價錢,就有一把聲音給叫住了。 “爸爸,我不要買這裡的東西,他是壞人,剛才他罵我!” 那店員嚇了一跳,循聲望去,竟然是適才被他趕走的小孩。 他臉上一陣驚慌,但是很快的換上另一張嘴臉說:“啊呀小老板,那是誤會啊,我哪裡有罵您啊?” “爸,走,我不喜歡在這裡買東西,我們去另外一家。” “原來是這樣。”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丟下不滿的眼神之後,隨著孩子離去,只留下呆愣的店員。 一聲‘走開!’,把生意喊走了。 形象走了,人格也沒了。
2007.1.27寄自馬來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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